我最近好努力,自己夸赞自己,哎,不要脸。
娘家人戏完了该婆家人出场了,小狐丸实力一杆,漂亮。
依旧多求评论,真的我特别爱跟你们评论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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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多时,大雨倾盆而下,窗户上一片水迹模糊。
青江蹲下去把猫抱起来。“困了?”他顺着脊背顺毛,猫半合的绿眼睛和他对视一眼,尾巴垂下去甩了甩。
入住石切丸家的新鲜感退去后,很快又被无所适从的拘谨感替代,同时他还得分神费力把心里那股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压下去。别让他觉得你像个变态——他边走边在客厅里打转,风不知道从哪里的窗户缝里漏进来,吹得他两条光裸了大半的腿一阵鸡皮疙瘩。
猫被放上沙发后就一直凝视着他。
“别盯着我看,怪心虚的,”他小声说,“我又不是没穿裤子,不信你看?”
猫对他只到大腿一半的短睡裤显然是没多大兴趣的,很快它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它的金线球玩具上去了。青江在它身边坐下来,看它把那个球抱着翻来覆去的拨弄。“对我没兴趣?大白腿也没兴趣?还是说你想看更上面的地方?”猫依旧玩着它的金线球,尾巴在后面轻轻扫着,他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挠起了它的背,“不过我对你的铲屎老爸倒还是很有兴趣,啊其实也挺有性趣的……”
石切丸洗澡完后就穿着大T恤和到膝盖的家居短裤,刚走到客厅就是一个喷嚏,顶在头上的毛巾哗啦一下掉下来。
“所以说下雨还真是讨厌啊。”
青江单脚跳着去把窗帘拉上了,回头看石切丸把毛巾捞起来继续擦头,棕褐色的短发洗过后边角翘起来,带着湿润感。他的目光在对方衣服下隐约可见的胸肌上停留了一会儿,又莫名开始思念起自己房间床头墙上的Chris Evans来。
“不过降雨结束后大概就是升温了。”
“升温?啊那可真是……就是夏季嘛,好热好热。”
石切丸坐下来时沙发一陷,猫回头看了他一眼,咬着金线球从他腿上踩过去,踱步到了青江身边。
电视剧也接近了尾声,青江点着手机刷社交平台,心不在焉的挨个儿点赞,同时悄悄用余光去扫石切丸,“我还以为老师是早睡派。”
“早睡派?”石切丸摁着遥控器。
“11点就要熄灯就寝的那种。”
“倒也不会太晚就是了。”
青江把两条腿蜷起来,抱着。“成年人的夜生活,难道没有吗?”他笑眯眯的表情和问话内容毫不相符。
“我不太喜欢去酒吧呢。”
“夜间运动也没有?”青江转了转眼睛。
“如果你是说像前天半夜那样我们淋雨踩车……”
话题引导的实在有点失败,但青江毫不在意。到了准备睡觉时,石切丸表示自己准备打地铺。
“床上睡得下啊。”青江看着他在地上铺被子。
“我睡相不太好,会挤到你。”石切丸摸了摸鼻梁。
挤?挤才好,我还巴不得睡到你怀里去拿你胸肌当枕头。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,青江把活蹦乱跳的心思压下去,说,“那我睡地铺。”
石切丸又拒绝了。“我就睡地铺,真的,真挺好的,”他说着就钻进去盖好了被子,“那就麻烦青江君关灯了。”
一夜安详无梦,除了早上醒来一睁眼因为房间模样的变化而呆了几秒,很快他就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石切丸家,并且躺在石切丸的床上。
这当然是件很梦幻的事。他忍不住一脑袋扎进了枕头,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,闷笑了一会儿又换个方向趴着,把头钻出来。
男人还在睡,一只胳膊露在外面。
他抓着手机悄悄拍了几张,然后又躺回去眯眼装睡,没多久就听见床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, 出去时的脚步声也放得好轻。
等到屋子里传来香气时,他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躺下去了,收拾好床铺后趿着拖鞋晃出了房洗漱。“好香,”他倚在厨房门框探头探脑,“老师你在做什么。”
“在煎蛋,青江君喜欢什么样的?”
“有鸡蛋!我要一点点咸的,蛋黄溏心的那种可以吗,会不会太麻烦。”
“好啊,那你去把牛奶拿来热一下,在冰箱冷藏室的二层。”
一分半后就好了,他看着石切丸把盘子和切片面包端出去,往煎蛋上撒黑胡椒,感动的啧啧赞叹起来,“唉,真豪华真豪华,幸福的青鸟啊。”
“喜欢?”
“喜欢啊,太喜欢了。不过我自己老是煎糊,就还是有点苦手。我们家做饭最好的是歌仙,哦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做编辑的那个……唉他忙死了,平时也难得做一次。”
“好喜欢的话,那我也可以常常给你做啊。”石切丸把装火腿的盘子往他那边推过去。
青江手上的筷子一顿。“真的?”他问。
“你要是想吃跟我说一声就好。”
“真慷慨啊。”
“嗯?”
“说你呢,老师,”青江把中心划开一个小口,看金色的蛋黄流淌出来,“这种靠用心和耐心来做的东西,竟然这么轻巧就许诺给我了。”
石切丸笑了,“青江君你说得太复杂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,”他夹起一块送进嘴里,“你这么好,也不怕我得寸进尺,我自己都怕我忍不住贪心啊。”
“噢,你是说,”石切丸问,“除了这个还好想吃玉子烧蛋包饭一类?唔是不是月见乌冬也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”青江哭笑不得,“好诱人,我不要听了。”他拿了一片面包,“我才在这里待一个星期,天天吵着吃石切特制煎蛋的话好像也不太好。”
“那你搬回去住之前我教你怎么样?”
“比起这个,我更想把你绑回去或者赖在你这不走呢,唉,果然,我就喜欢坐享其成的感觉。”
石切丸挠了挠头,笑笑没说话。
雨下了一夜还没停,猫蹲在落地窗前乐此不疲的玩它的金线球。
吃完早饭后石切丸去洗碗筷,青江就自觉找了清洁布来擦桌子。桌上的手机响起来,他瞟一眼对厨房喊,“老师,有你电话啊。”
石切丸匆匆出来了,电话接通后脸上的表情变幻奇异。
“你就找不到别的人了么?……去找岩融啊……什么?你不要自说自话啊,喂?”
青江举着布看得有趣极了,“还是你弟弟?”
“嗯,头疼的弟弟啊,”石切丸揉了揉眉心,“他说要搬家,喊我去帮忙。”
不难推测打电话来的是小狐丸,青江对他印象还是不错的,“那你去啊。”他举着布去厨房洗,想想又退回来说,“加我一个,我也去搭把手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青江心里盘算着的却是怎么和他的家人搞好关系,如果能再多了解他肯定是好的。石切丸对人太好,反而让他摸不清是性格使然还是怎么回事,虽然自己还觉得挺享受,但正如宗三所提醒的:不可沉溺其中啊。
开车过去时在路上堵了一会儿,小狐丸连着打了几个电话来,大概是在催,都被石切丸掐掉,最后干脆把手机也关机了。
等到了地方,推门正准备进去时青江还是吓了一跳,满地的纸箱,书,碎七杂八的东西散的到处都是,几乎都没地下脚。
石切丸站在门口看了看,大声喊,“小狐丸!”
被叫的人从房间里钻出来了,头上包着一个印着狐狸图案的头巾。“打你好多个电话,你怎么不接,难道手机掉下水道了吗?”他看都不看石切丸变黑的脸色,见到旁边站着的青江,马上又很有礼貌的来打招呼,“青江先生怎么也来了?”
“嗯嗯,刚好跟你哥哥在一起,听说要搬家就过来搭把手。”
“多个人帮忙那我就感激不尽了。”小狐丸这次没有戴墨镜,眼睛还是在两人身上来回观察,若有所思。青江装作没看到,卷着袖子往里走。石切丸皱着眉进来,把外套脱了搭在胳膊上,“下雨开车,不好接电话。你怎么弄的,到处都是东西,好好的房子还真弄得像个狐狸窝了。”
“搬家嘛……哪有不乱的。”
“岩融呢?”
“还在路上,今剑在电话里喊也要过来。”
“小心他给你帮倒忙啊。”
“喂喂你做哥哥的怎么可以这么说最小的弟弟,真不绅士……虽然是实话。”
青江没空在那里站着听兄弟两个的对话,这个间隙里他已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职业习惯般在心里划算着:三室一厅两卫一厨,外面有阳台,看房型和方向的话采光通风都不错,不过就是路段有点远,坐地铁去市中还要一会儿……这时外面好像也说完了,出去一看两个人正在往手上戴帆布手套,也去拿了一双带起来,对着满地的东西左看右看,“好,怎么收?”
“我看看……我和青江先生去给房间的东西装箱,那客厅就拜托给你了,石切丸。”
石切丸苦笑了一下,“你倒是会找苦力。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啊,这些书里有大半都是你的,上次你又不搬到新家去,丢在我这占地方。拜托你把它们好好捆扎装箱封好?拜托啦。”
小狐丸分工明细,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,青江就只需要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装进箱子就好。他边收边思索刚刚小狐丸的话,一愣神对方就询问过来,“青江先生是不舒服吗?”
“啊没有,”他晃了晃脑袋,把乱七八糟的思路丢开,接过对方手里的盒子往箱子里放,“小狐丸先生你也太客气了。”
“好,那就喊青江君怎么样,你也不要先生先生的叫我,直呼小狐丸就好,这样我也听的习惯些。啊对了,我记得啊,好像听他说你比我还要小两岁?”
“他?”
小狐丸正在把搁架上的小玩意统统往一个匣子里丢,那从头巾里漏出来的一缕长发桀骜不驯地翘在耳边。“对,就是我们家二哥,外面那个正在做苦力收书的石切丸。”他把匣子费劲的合起来,扣上,青江倒不急着接过,问,“你哥还跟你说过我?”
小狐丸一愣,拿着盒子笑起来,“说过,没少说。”
“那他……都说我什么了啊?”说不好奇,肯定是假的,青江就装漫不经心的问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小狐丸沉吟一会儿,眯着眼睛笑起来,“青江君你猜猜看。”
青江把他手里的匣子接过来收好,“好话?坏话?但是仔细想想啊,我也没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,不过你哥这么好的人肯定不会背后乱说话。”
“哇,那你对他评价还是蛮高的,你看他对我们都这么不友好。”
“哪有,”青江感觉蹲着的脚有点麻了,挪了个位置,“接到电话说你要搬家,还是冒着雨过来帮忙,还是个好哥哥嘛。”
小狐丸笑了。“我们几兄弟间啊,从来都是互损多于关怀,真是半点都不可爱。就说他吧,有个毛病,太迟钝了,能让人急个半死,”他找了个羊角锤拆钉,试图把挂在墙上的羊头骨装饰取下来,扑簌簌落了满手套的墙灰,“之前他是跟我一起住这,另外两个弟弟又在别处住。”
“那他怎么突然要搬家?我刚看了这房子,三室一厅挺不错啊。”
“是,他就是嫌我吵他了,说我晚上练吉他吵他改作业备课。”小狐丸无可奈何,“我能有什么办法,live house那边住的又不舒服,不想去那边住。”
青江正在拿剪刀剪胶带,把一个已经装好的箱子封起来。“都是工作需求嘛,”他边粘边说,“不过他现在住的倒是离他上课的梅枝高近了不少。”
“哈哈,那倒也是。”小狐丸这时终于把羊头骨拆了下来,满头巾都是灰,很狼狈的样子,但这并不妨碍他有新的问题要问。“我能问一个问题吗,青江君?”他拧了块抹布把落灰的羊头骨擦干净。
“什么问题?”青江看他上下擦灰,饶有兴趣。
“虽然有点冒昧,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,你和石切丸现在是在交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