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onheart

狮心,是个忙碌的道士,花鸟风月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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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石青】花开·第一章

这是一个四个同居gay蜜的故事展开。脑子有坑的作者心里想着的还是要开四个系列,现在先慢腾腾写第一个。至于写的速度,大概会很尴尬,就算让我骑上小云雀我也做不到文思如泉涌。

虽然挖起坑来比谁都带劲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卡文了,姑且先努力写一写。

四个系列的Cp是石青,江宗,双兼定,长蜂,提前说明。

先放第一章试阅一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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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末的日子能把人逼疯,各种意义上。

譬如某些社会人士,这种时候还在加班赶工,在高负荷运转的社会机器里奔跑如笼里的小老鼠,头昏脑胀不知白天黑夜。

“那家伙,不会死在里面了吧……”

宗三跺了跺脚,鼻尖通红。蜂须贺把长围巾拉过来,给他绕上一圈,两个人挨在一起,又抬头往十五楼看。

“死倒不至于,他命大。”

青江提着便利店袋子回来了,手里抱着热咖啡。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,宗三立马接过来,抱在手心。蜂须贺拉开便利袋口,瞥了一眼,“毛豆?”

“下酒圣物啊,真搞不懂他某些喜好,跟中年大叔一样,还秃头的那种,”他瘫下来,从围巾里露出下半张脸,呼出一口白气,“应该快了吧,看他刚刚还发了个动态。”

路灯在头顶朦胧的一团光,对面的大楼楼顶已经亮起了稀稀落落的彩灯。青江吸了吸鼻子,然后又惊讶地扭头,“你们没看到?”

“冷死了,手都不想拿出来啊。”

他笑了笑,把咖啡杯凑到脸边,“其实我觉得你们俩现在这样子,特别像便利店里捆绑出售的速食杯面……”

宗三懒得回应,隔着蜂须贺遥远的拽了把他的头发,以示苛责。

其实也没过多久,歌仙从门口出来时还穿着昨晚出门换的那件浅棕大衣,衬衣领带一丝不苟,苍白着一张脸,嘴唇很用力地抿着。

“给。”

青江看着他几乎是把那杯咖啡泄愤似地喝下去,差点笑出声,“你也不怕烫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
“困死了,真的,是真困,”歌仙脸上有挡不住的疲惫,“我就下午偷空睡了一会儿。印刷那边出事了,一个部的人都被折腾得人仰马翻。”

“早说了你不要这么拼,小心四十不到就秃头,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。”

歌仙长叹一口气。

青江哑然失笑,拿过杯子抛进垃圾桶,又把他的提包接过,“没事,不怕,到时候我们集资给你买假发,看看啊,这大冷天的我们来接你,有没有很感动?”

紫发的男人抿着唇来回看了看,再次叹了口气。“感动,感动,可以了吧。”他嘴上这样说着,却又伸长胳膊给了一个拥抱,把三个人都揽着,在寒风里的路灯下站了一会儿。

宗三什么也没说,笑眯眯的把手放在了他的后脖子,蜂须贺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背,只有青江,挤在中间,没法动弹,哭笑不得。

 

“唉,你也别因为这家伙说话没边就这么灌他啊,虽然是很放肆没错……”

歌仙慢吞吞看了蜂须贺一眼,刘海用发卡夹着,蝴蝶结形状,粉红,“那你还拦我。”

蜂须贺又开了一罐啤酒,递给他,“他醉了谁洗碗?”

噢,这倒是个事。歌仙攥着啤酒罐,半仰着头,在脑子里想得很费力。

宗三靠在沙发上,懒洋洋的就像没了骨头的猫,两条细腿长长地伸出去,正好踢了踢地毯上那个东倒西歪的人,“醒醒,洗碗去。”

“饶了我吧……”

青江嘟囔一声坐起来,然后又迅速歪靠到歌仙身上,活像扶不上墙的烂泥,头发也糊了一脸。

电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放综艺了,鸭子似的哄笑声传到耳朵里,带着微妙的空洞感。蜂须贺还在和盘子里的毛豆作最后的斗争,神色专注;歌仙一罐一罐开啤酒,领带扔在一边,活像没人疼的留守儿童;青江闭着眼半睡不醒,一头栽在歌仙腿上,手里还捏着他衬衫的一角。

宗三点开手机,漫无目的地划了划。“我那个大哥啊,”他突然开口,“说一月底要过来。”

屋子里安静了两秒,歌仙呛了一口,剧烈咳嗽。蜂须贺扯了两张面巾纸塞过去,一面去看宗三。宗三也看着他,甚至露出了一个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笑。

“你哥?是不是……”

“嗯,叫江雪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来看你?”

“我有什么好看的,”宗三打了个哈欠,把手机举起来给他们看,“看清楚了,别人是要过来工作。”

“毕竟是做哥哥的人,将来邀请你搬去一家人同住的话,那也说不定啊。”

宗三没来得及回话,趴在歌仙腿上的醉汉忽然坐了起来,“谁?谁要搬出去住?”

青江的右脸上还有趴着时压出的红痕,头发散乱。歌仙叹了口气,按着他的肩膀扶稳了,又给他把脸上的头发理了理,“你问宗三。”

他晃了一会儿,似乎还没有太清醒,片刻后才又扒着歌仙的胳膊站起来,扑到宗三怀里,“说!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们了?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?”

宗三差点被他压得一口气上不来,嘶了一声,“谁把他拖走,他神志不清没救了。”

为了避免歌仙打断青江满地乱踢的腿,蜂须贺就发善心把他拖了起来,丢进了沙发的角落里。

于是世界获得了短暂的安宁。

“这是看你在外面游荡这么久不回去,放不下心吧。”话题再次继续,歌仙又问。

“他说把小夜也要带过来,转到这边的小学。”

蜂须贺若有所思,“那肯定,也确实不好把小孩一个人放在老家那边念书,找学校用不用我帮忙?”

“倒不急,他说等他过来了再来安排,我反正也插不上什么手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。”

“小夜也可以先过来,就住我们这儿,不过你和那个江雪先生……”

这时,青江突然啜泣起来,三个人吓了一跳,这个话题也就暂时被打断了。宗三拉着青江的胳膊把他翻过来,看他满脸都是泪,头发又糊了一脸,很可怜的样子。

“你们都要谈恋爱,都要搬出去……”他被头顶的灯光刺得眼睛一眯,又把脸捂住了,抽噎着,还打了个嗝。

歌仙无可奈何,起身去拧了块毛巾,回来按在他脸上。“你喝酒也能喝出臆症?”他看着这张脸实在很有种想把他按到盆子里去的冲动,拿着毛巾边擦边问蜂须贺,“他受什么刺激了,疯里疯气的。”

蜂须贺摊了摊手,“白天连收了三个高中老同学消息,两个订婚一个结婚,喊他赏脸去参加婚礼。”

“喔,”宗三哑然失笑,给他把头发勉强理好,“那有什么办法,谁让他是gay。”

“而且还是没恋爱谈的gay啊。”

毛巾带着温暖的水汽擦过鼻尖,让人有种难以割舍的眷念感,青江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收进了耳朵里,片刻后眼睛睁开一条缝,捉住毛巾哗的一声坐起来,振振有词,“蜂啊,连你都落井下石了?学什么不好,偏要学宗三讲话。”

“喔,给你擦脸还说我们落井下石,良心呢。”宗三挑了挑眉。

青江立马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
“蜂又没说错,还有,你笑得真狗腿。”歌仙说。

于是他试图用脚去骚扰紫发的友人,见对方有将其捉住并折断的意图,又若无其事地缩了回来,“我能怎么样,你们以为是我不想谈?真是……”

蜂须贺想了想,有点疑惑,“确实啊,想想也奇怪,这么多年也就没见你正经谈个恋爱。”

歌仙原本在随手把空了的易拉罐摆形状,听了就冷笑一声,“我听说经常说话不干净造口业的人会嘴角起燎泡,你看他一天到晚胡说八道,不让他谈恋爱倒还好了啊,少去祸害人。”

“文化人啊,喝点酒就变社会斗士了,牙尖嘴利,佩服佩服,”青江把散落在脸前的刘海往边上拨了拨,“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谈不到好恋爱呢,是吧,这不公平。”

宗三拍开了他摸在自己腰上的手,“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问题?没记错吧,大三的时候还有个隔壁机械的学长来给你告白,是你自己要泼人一头冷水,怪得着谁。”

“是啊,这是你自己不谈。”歌仙也接了一句。

“我吃鸡蛋还得挑俊的,煎丑了我都嫌弃。我就喜欢看美人啊,活这么大就这点爱好总不能还委屈自己吧?美人多好,每天光看着都养眼。”

蜂须贺冷不丁开口,“你直说你外协就可以了。”

“彼此彼此,我们四个谁也别说谁,”青江打了个哈哈,“这也算是有追求对不对?”

“别说的你好像要求很简单一样啊。”

“好,那你说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喝这么普通的啤酒。”

歌仙一愣,“这不是你买回来的吗。”

他盯着客厅的顶灯长叹一声,又爬起来去倒了杯水。“所以是屈从现实啊,只能喝着现实一点的酒来做做梦,不过话说回来,我还是觉得很简单啊,”他边喝边感叹,“身高一米八左右就可以了,脾气不能太坏,要懂我,还不能太懒。至于脸……”他又叹了口气,“我也就不指望能长得跟Chris Evans那样了,基本合我口味就行。”

宗三再次哑然失笑,“原来你喜欢大胸。”

“喜欢啊,当然喜欢,”他笑得意味深长,“触感肯定是一级棒。”

歌仙打断他,“你这标准也说的太‘标准’了,又不是三俗爱情小说,哪有这么好的事。”

“你们问了我才说的啊,我又不傻,当然知道不实际……大学那时候要不是认识了你们几个,我差点就以为我成珍稀动物了,真的,哪像漫画里说的那样,随随便便就能眉来眼去勾三搭四遇上真爱,放眼一看全是直男,还是衣服都穿不整齐一个星期不洗头的那种。”

宗三和蜂须贺适时流露出了嫌弃的神色,但依旧表达了认可。

歌仙揉了揉额角,无可奈何,“所以当初那个机械工程院的‘直男’学长又是怎么看上你的……算了,这种事强求不得,还是要看缘分。”

“不懂吧,这就是美貌的力量。”他顶着三个友人针扎一样的目光感慨万千,“光讲我可太不公平了啊,谁也别逃,该你们了”

“做什么。”歌仙莫名其妙。

蜂须贺移开了目光,倒是宗三先懒洋洋的开了口。“废话太多的,我不喜欢,”他说,“要尊重我,最好还少管闲事,身高和我差不多就行吧,别的就没什么了。不过有一点青江说的没错,模样好看的确实看着养眼,所以这个的话,我还是投一票。”

“最好还会做饭,味道也不能太差。”歌仙补充了一句。

宗三一愣,笑了,“好,现在我再同意青江一点:某文化人喝酒了确实牙尖嘴利。”

青江听了很得意,觉得自己说话还真是有道理的不行,“蜂呢,该你了。”

蜂须贺起先是不想说的,被催了几遍有点无奈。“太矮的太蠢的太笨手笨脚自以为是的都不喜欢,”他边想边开口,然后又皱了皱眉,“最好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
依然是一个很笼统的标准,但青江还是听得心满意足。与其说是在聊标准,倒不如说他是把闲扯话题当成了醉酒后的余兴节目,乐此不疲。

歌仙却并不想参与进他的余兴节目里,准备起身去洗个脸,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就又被他扯住了衬衫,怎么都拉不动。

“快放开。”

“不。”

“放不放?”

“你先说啊,哪有我们都说了你不说的道理,文化人,别耍赖。”

“这个叫法真难听,一点都不风雅……还有我本来就没答应你要说吧?”

“重点错了啊大诗人。”

“属于诗人的最好时光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死去了你不知道吗,现在这个社会啊,都是一层虚假的美好,比如我们部里那个……”

“好,停下,我错了,我既不关心诗也不想听你们出版社的事,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男人,男——人,听懂了吗。”

歌仙和他对视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认输了。“至少要在兴趣爱好上和我谈得来吧,不能太粗鲁,脸的话,也不喜欢太粗犷的。”他说。

“文质彬彬一点?”

歌仙点点头。

青江这才松开他,伸了个懒腰,“懂了,能想象出来,那确实符合你的审美。”说完他就晃着两条腿回了房间,片刻后拿了纸笔出来。

“干嘛。”

“新年愿望啊,快写。”他把东西分一分,也不知道写了什么,最后一折两折,折成了一个飞机,实在是丑得可以。

这时,距离零点还有一分钟。

歌仙看着他捏着那个丑飞机晃到窗户边,下意识就觉得不妙起来。

“新的一年就拜托了——恋爱运财运什么的啊,也都统统求保佑——”

远处,烟花在天边绽开,玻璃窗上印出斑斓的光亮,朦胧的一团花。

青江转过身,看他三个挚友正看着他,一半好笑一半无奈。

“愿望丢出去了的话,说不定不会实现啊。”歌仙哭笑不得。

“你把飞机丢下去说不定只会落到花圃里,”蜂须贺说,“应该去神社……”

“而且你真的折的太丑了。”宗三无情总结。

“有什么关系,神明大人总有办法的,我不怕。”

他靠着窗台笑得心满意足,然后对三个友人伸出了手,“亲爱的们,新年快乐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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