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onheart

狮心,是个忙碌的道士,花鸟风月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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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石青】花开·第二十二章


“他向着他的幸福,飞奔而去。”

写这一章的时候其实有点难过,有点心酸。

一如既往,多求评论,下章正文完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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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春天的末尾过去后,温度开始缓慢上升起来。人与人之间依然在擦肩而过,联系仿若蛛丝,距离全在一念之间。

  到了五月初,他们准备一起去参加jazz pop音乐节。石切丸很高兴,又说要再多购票拿去赠给青江的朋友们。

  “买这么多?”

  说这话时,青江正窝在石切丸怀里挖一小盒冰淇淋吃,舌尖沾着白色的奶油,一面抬眼去看他。

  “唔,”石切丸把胳膊抬高让他靠的更舒服点,“大家一起出去玩一玩也好……”他看到青江唇角边沾了一点,就扯面巾纸去擦了擦,“乱君一张,歌仙君一张,宗三君家有三个人那就是三张,蜂须贺君……”

  “小蜂?唉,这可不好买。”

   “怎么说呢?”

  “他跟他那个大哥不大对付啊……算了算了,他们家还是买三张吧,去不去是他们自己的事儿,你手拿开下,我来。”

  青江就伸着手飞快的在平板上购了票,想了想又问,“你不给你弟弟他们买票?”

  “他们说有事,”石切丸正好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,“不过就算是要去也请他们自己买吧。”

  他拍了拍男人的腿,“喂喂,老师啊,你这哥哥当的可真是不厚道啊。”

  “小狐丸还欠我钱呢。”石切丸说。

  青江把冰淇淋放到一边,转而把头歪靠在了他的肩上,一只手掀开他的衣服下摆开始百无聊赖的去骚扰他。“青江。”石切丸隔着衣服捉住了他的手,突然叫了他一声。

  “嗯?”

  “搬过来一起住吧。”

  青江愣了一会儿,露出一个暧昧的笑,“干嘛,想白日宣淫就直说,石切丸先生。”

  “我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。”石切丸把他的手拿了出来,轻轻抓在手里,“总是要等周末才有空待在一起,太久了。”

  “喔?就这么想得到我?”

  “是啊是啊。”

  看样子石切丸已经掌握了对话精髓,青江嘁了一声,又垂着头玩起了男人的手指。“我们那边房子八月才到期呢。”他说。

  “那现在不能过来么?”

  “你让我想想……”

  石切丸叹了口气,青江觉得又好笑又心软,手伸上去把他的短发揉的乱七八糟,“可不太好喔,我怎么好像听见27岁成年男性心碎的声音了?”

  “你是有什么顾虑么?”

  “顾虑?倒也不是……”

  “嗯?”

  “别急,我再想想吧。”他抬头亲了亲石切丸的脸,盯着手机若有所思的出起了神。

  最后票是都给了出去,但让青江没想到的是,到了那天,人全都来齐了,倒也是意外的惊喜。

  宗三家的哥哥,名叫江雪左文字的男人来的时候手上还牵着小夜,站在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里显得稍有些格格不入,脸上表情很淡,有些让青江想起了自己的表兄数珠丸。

  “前面堵车好严重啊。”歌仙从后面过来感叹着,他今天还特意换了印上乐队名的纪念短袖,领口挂着墨镜,毛巾和水也准备的一丝不苟。

  青江很新奇,围着他转了一圈,“难得喔,看你这个打扮。”

  “在不同的场合穿恰当的衣服也是风雅。”歌仙说。

  乱在边上忙着把他的头发扎起来。“真没想到会这么热啊,”他边扎边往四周看,“不过人还真是好多。”

  “蜂呢,还没来?”

  “来了,刚半路上他说去……”

  青江张望了一下,正巧就见到蜂须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,脸色不太好,后面跟着他们家那位不受待见的兄长长曾祢,正垂着脑袋撑伞。

  “说好了早一点早一点,你就是……算了我真的是没话讲你,你说我能指望你什么,啊?”蜂须贺一脸薄汗,不知道是晒得还是急的,心浮气躁,“浦岛放假去找你玩就算了,你倒好啊,带他打了一晚上游戏,一晚上,整整一晚上啊,我今天不过去敲门你们是不是就要睡到天黑?”

  长曾祢一边讪笑一边给他递了一瓶水,无可奈何,浦岛也站在边上垂着头不敢说话,偶尔又抬眼睛瞄一瞄哥哥的脸色。

  后来进了内场后人就渐渐走散了,石切丸一直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,像是生怕他也被人群挤不见。

  “老师啊。”

  青江把手指弯起来在他手心勾了勾,示意他把头靠过来。“有没有觉得很熟悉,这个场景。”他附在他耳边说话,带着神神秘秘的气音。

  石切丸疑惑地偏头看他。

  “就是去听你弟弟演出的那次啊。”

  他没说的是,那个时候他想去抓一抓石切丸的手都还要装不经意。想到这里时他忍不住又把被男人正紧紧握着的那只手晃了晃,心里觉得很得意。

  石切丸笑着看了他一眼,把他拉的更近,几乎是半靠在了怀里。

  青江感受着身后的温度,没有再说什么,等到最后一首《Say You Love Me》演唱完后, 突然就在心里作出了决定。

  

  傍晚散场后,他让石切丸先回家了,自己就跟三个友人久违的一起坐地铁往公寓那边去。

  “突然想起来以前了。”

  这时地铁上人不太多,青江靠在椅背上仰头对着顶上微微晃动的手拉环出神,突然开口感叹一句。

  “想什么?”宗三原本正靠着蜂须贺打瞌睡,听到这话就掩着脸打了个哈欠坐起来。

  “还在念大学的时候,”青江却不由自主说起了别的事,“有一天晚上我们出去骑双人脚踏车,结果半路上车胎都漏气了。”

  听着并没有什么关联,歌仙笑了笑,拧开瓶子喝水。“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,”他若有所思,“最后好像就是准备推车走回来?”

  “嗯,”宗三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“然后走到一半我鞋子又掉了。”

  “对对对,拖鞋啊我记得是……不过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穿拖鞋出来?”

  蜂须贺想了想,突然恍然大悟,“难道说我在前面踩车你在后面偷懒?”

  宗三笑而不语。“还有青江,”歌仙说,“你也是的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装模作样,你也偷懒了的。”

  “别拆穿啊,保留点美好的回忆不好么,”青江也眯着眼笑,“比如说我们走回来的时候还边走边唱歌……”

  “如果脚走的不痛的话确实算是美好的深刻记忆。”宗三说。

  “后来不是又把你拖鞋捡回来了么,”蜂须贺这时也回忆起来了,“那个晚上啊,我记得回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校公寓楼的门禁,最后就只好都去我家住了。”

  “是啊……”

  青江突然感觉有种空落落的情绪爬了上来。他忍不住抬头去看三个友人,目光游移了一会儿,在心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地铁往前跑了五个站,快到第六个站时,他终于开了口。

  “我大概是要搬走了。”他说。

  车窗外的灯光闪过,到站后地铁停下来,门开了又合,大约是地方太偏了,人还是不多。

  “嗯。”

  最先出声的是宗三。“想到了,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啊。”他靠在蜂须贺肩上,那对异色的眼睛半睁着,不知道在对着什么出神。

  歌仙原本是在划着手机,然后垂着视线坐了一会儿。“是啊,”他说,“还真是迟早的事。”

  蜂须贺叹了一口气。“是要搬过去跟你男朋友住?”像是要打破气氛似的,他抬头问。

  “对。”

  “也好。”蜂须贺答了话之后,沉默了几秒才又感叹一句,“当时我回家去了也不在,等回来一看你都已经皆大欢喜了,真是特别遗憾啊,错过了好多。”

  歌仙听了就去看他,“还遗憾呢,不是都跟你讲过那会儿的事了么。”

  “遗憾啊,没亲身经历太遗憾了。”

  四个人都笑起来。

  “你想什么时候搬。”过了一会儿宗三问。

  青江抬手摸脑后的头发,想了想说,“就下个周末吧,周末才有空。”

  “那好。”

  然后他们就没再聊天了,四个人倦怠地靠在位子上各自出神,直到地铁到站。

  定下了日子后,青江晚上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了。友人们不加班时也会来给他帮忙,两个人分门别类的整理,另外两个人就负责装箱打包。

  青江有时不免会想到他们刚搬进来住时的模样:墙上空空,简单的家具,简单的装修,苍白贫瘠。

  后来他们慢慢的去改变它。

  那个时候存款还不多,空闲的时候四个人就去逛市场淘好东西。歌仙挑了圆的沙发椅,谁来家里都要抢着去坐;宗三挑了墙纸,亚麻布材质,墙角的搁几上再摆一个小石雕;蜂须贺挑了窗帘,每个人的房间进去了都是不同的颜色。东西一点点的积累,家也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家。

  “我真的没想到我会要搬走,”有一天上班时他对着乱感慨,“或者说来的这么快。我以为……还要更久的。”

  乱倒觉得还好。“又不是见不到了,平时还不照样见面。”他说。

  “不一样的,”青江摇了摇头,“还是不一样啊。”

  “不懂。”

  青江笑了笑也没解释。

  “下班去不去老店喝酒?”乱又问。

  “下次吧,我回家吃,最近歌仙都回来做晚饭。”

  屋子里属于他的东西渐渐就都被收进箱子里了,房间开始变得空荡荡,有时候青江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都会觉得不习惯,躺在床上也睡不着。

  但是周六还是会来临。

  石切丸很高兴,打了电话说叫了自己的两个弟弟一起来帮忙搬。在等他们开车过来时,四个人就把箱子一样一样的先挪到客厅里去。

  “没想到零零碎碎的还这么多。”青江忍不住感叹。

  “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漫画书,都装了两个箱子。”

  “日积月累嘛。”

  “反正待会儿也不是我们搬,重也无所谓。”

  青江笑起来。没多久石切丸就带着小狐丸和岩融到了,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往下搬东西,青江本来也想搭把手的,但被石切丸拦住了,让他在楼上等会儿就好。

  “看样子他还是对你蛮不错的啊。”等他走了,蜂须贺边倒水边对青江说。

  “那可不,”歌仙倒是接话了,“我们青江现在可是泡进糖罐子里了啊。”

  当事人却觉得很得意,“我也很疼他啊,比如说……”

  “好了住口我们不想听细节。”

  上下跑了四五趟后,东西就都搬下去了。石切丸在楼下等他,青江犹豫了一会儿没急着下去,又在屋子里转了转。

  “又不是把你赶出去不让你回来了,你想回来住几天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 歌仙跟在他后面说话,青江吸了一口气,转身抱了抱他,又去客厅里挨个儿把宗三和蜂须贺也抱了抱。

  “新年那会儿我还以为宗三要搬走,”他这时又笑起来,“没想到最后是我先搬走。”

  “是啊。”宗三又开始找烟盒,最后在沙发角找到了,却拿在手上没有抽。

  迟疑了一会儿,歌仙又对他说,“想了想还是要跟你讲一下,你可不能仗着人家石切丸宠你就无法无天啊,收敛着点。”

  “好好知道了歌仙妈妈,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。”

  蜂须贺也笑了,“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怕你得意忘形啊……”

  最后,青江又往自己房间去看了看。搁架上空荡荡的,桌柜空荡荡的,床上也是空荡荡的。墙上的海报还贴着,依然是那张在电影院偷拿的Captain America,胸肌上面用记号笔涂着“True  Love”。

  他把海报小心翼翼的弄了下来,卷好拿在手上。

  “那我走了。” 他回头再次和三个友人告别。

  “去吧,那边弄好了给我们拍一张看看。”

  青江笑笑点点头,下楼向他的幸福飞奔而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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